「到今天还不愿意把心事告诉我?」
李平想想,也深觉过份,便说:「彭年,你认为我快乐吗?」
讲了之后,又非常后悔,他对她百般好,就是要她开心,她这样问,分明表示不满,不知他什么滋味。
夏彭年却没有多心,他笑笑:「你自己说呢?」
女性总是多愁善感,一点点小事引发许多春怨秋悲,一宗推一宗,如骨牌一般,情绪便接二连三地倒塌下来。
李平低下头,看著双手,「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今天你累了。」
李平说:「我还是上床去睡觉,你呢。」
「回家,父亲一清早要见我。」
李平笑,「祝你好运。」
夏彭年也笑,「为什么我们总有点怕父亲?」
「不是怕,」李平更正他,「而是尊敬。」
他内心知道夏氏的父子关系决无如此简单,他对老父,不但是恭驯,也有忌惮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