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那害命的事情!”
她说得又气又急,咳嗽起伏,仿佛自己胸中的几丝气力又失了几分。
她不管沈卿司身上背负多少条命,身上沾了多少血,刀下亦有多少冤魂,那原是他自己的选择。
个人又个人的缘法。
她一个尘埃里的小丫鬟,又怎敢训那万人之上的平宁侯?
可她不愿。
她只求活得坦荡无愧,只愿自由自在,做一只野雀。
若翅膀上沾了鲜血,她便一辈子飞不起来。
“你们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
见她挣扎着仍旧去寻那后果真相,红袖见终是瞒不过去,叹一口气道,“姑娘喝完这碗药和鹿茸人参汤,奴婢便老实交代。”
她毫不犹豫地接过碗盏,一口气喝完一碗又抓来另一碗,“咕咚咕咚”两碗苦药下了肚子,双手扶住床榻沿子,促急地呼吸了起来。
碧果又一下一下的,为她抚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