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让我们踫到,怎能不聚一聚?」
他好想知道她四年来的一切,还有那个孩子——是该聚一聚,她,也是他这次回台北的目的。
「心颖说你们全家都搬走了。」他说。
「是——住在那儿不大好,」她做一个奇怪表情。「很多闲话,我妈受不了。」
「哦——」他不便追问。
「还有,四年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她笑。有一丝顽皮捉狭的味道。「不是学那些什么所谓归国学人之流的,带著什么学位头饺的漂亮又富有的太太回美国吧?」
「我是那样的人吗?」他也笑。四下望望。「你忙完了?别人会不会讲话?」
「不会,我们同事之间处得很好。」她耸耸肩。「怎么会跑到日航做空中小姐?」他问。
「做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