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刚刚还在跳跃于树枝间,捧着准备过冬榛子的小松鼠,是那么自由自在,却要在祖父的命令下,成为枪下的亡魂。
低头饮水的角马,不急不慢的看着倒映在水中的身躯,棕色的衬托显得那盘根萦绕,向上生长的牛角格外粗壮。殊不知,它也将是谢醒今天训练名单里的一个。最终成为一发毙命的死物。
在祖父眼里,那不过是个会移动的靶子。可在幼时的谢醒看来,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但谢醒只能顺从。
是因为反抗而被关入禁闭的惩罚,还是被祖父命令的人给生生打服的屈从,是因为亲眼见到自己射死了母亲清醒时送给他的小猫,还是在麻木与逼迫间享受到了猎物濒死前挣扎的快感。
谢醒攥紧了拳头,为什么又回到这个地方!为什么不能和这里的一切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