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松口气:「大小姐,几点了,怎么这会儿打电话呀?」
「咦,反正我知道你没睡。」那么远,她声音里的喜气却是近在手边的香花。「锦颜,房子找好了。」
我不自觉:「这么快?」马上明了,这不是一个应当的反应。
宝儿缄默片刻,笑问:「怎么,有别的打算?」言语软而俏媚,但她前一刻的宁静里有更多东西。
「不不,」我支吾,「我想,我想……你看,去那么远,人生地不熟,我又没做过编务,不知道自己行不行……」我恨起自己的欠缺诚意,连借口都虚飘,「而且我一走,只剩下我妈妈和我弟弟……」
宝儿大笑:「我还以为只有舞女,才为了老母与弟弟,挥泪如何如何呢。伯母才五十岁,不劳你照顾吧?没你这么个女儿在面前碍手碍脚,说不定第二春都找到了。」
我呸她:「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