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笑,「我发觉你近来神经十分紧张。」
「我完全不觉得,真的。」潘烈说。
「而且情绪也不稳定。」教练绝对有经验,「我看也不完全因为报纸上的消息。」
潘烈愕然,教练难道知道他心中渴望?知道他想见一个人?
坐在牛肉面店里,潘烈始终沉默。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拖出来,你却一言不发,真是生我们俩的气?」培元盯著他。
潘烈不出声,黑眸中稳定的光芒象黑色盘石。
「我看你不是因为我那一篇文章,」苏哲似乎能看透他,「你另有心事。」
他那对龙盘虎踞的浓眉微微上扬,却仍是不出声。
苏哲了解地笑一笑。
「我讲中了你的心事。」她说,「但——为什?」
潘烈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想早些回中心。」他望著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