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钱千芊换了一个比较安全的问题:「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卫岚耸了耸肩,口气轻松地说:「不怎么办咯,就当那天晚上做了一场噩梦。」
「噩梦否?春梦乎?」见她竭力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钱千芊忍不住地就想开口损她。
没想到卫岚毫不生气。她模了模垂到肩头的卷发,笑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是春梦,可一觉醒来就成了噩梦了。」她这话虽然是调侃,却也是实话。只是她无法对好友确切地说出:当任伟伦一脸平静地对她说出「我们就这样吧」的时候,她的心是那样的因屈辱而抽痛著,让她几乎要失去呼吸和思考的能力。
此刻在千芊面前,她可以装出心无芥蒂的样子来傻吃、傻笑;可是在那一刻,她心里难受得连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