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却识郎时,两心望如一,
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
她悠悠一叹,望著于河中捕鱼的姜郎,这是她一心望能托付的郎君。
须知,二十二年来,她心无旁骛地守著两家的承诺,自以为君心总会为依而开,怎知?
盼了二十二年,却盼来个毁婚!
犹记离家时,爹爹曾再三叮吟,只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爹爹便会派人来将她接回去;到时若姜郎仍不改其毁婚之意,那么她便将无条件接受爹爹为她另觅的良人,嫁作他妇。
当初会爽朗答应下来,是因不曾对姜郎动情,心里唯一的念头也只是想著,能借机出来透透气总是好的,可如今呢?
再叹一口气,她不明白到时她可否能洒脱一如初衷?
河中的姜伯盖一回头见她只著单衣闲坐于大树旁,不觉蹙紧眉头朝她迈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