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总是忙碌。
游走在名利场之间,潜心陶醉于权势财富,像制定一个项目计划一样,为唯一的儿子铺路。
他不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只是他的战利品,是他的附属物,是光鲜履历上的另一笔。
因为自己从最最普通的底层里爬起来,受尽白眼和议论,尽管耳边就是轻蔑不屑的议论,下一秒却依旧要收拾好表情,躬身跟别人敬酒。
他不理解,为什么程嘉也不想。
他给了他比那时候实在好太多的条件,让他只要稍微勾勾手指,一条花团锦簇的大路就可以为他敞开,迈一小步就可以平步青云。
但他偏不想。
他要没有分寸地和另一个圈层的孩子,蹲在一颗再普通不过的梧桐树下看蟋蟀,还在被发现后下意识要维护他,摇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