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思叫起来,「我不用想,我什么都决定了。」
我既好气又好笑,「我累,今天不想再说下去。」
他伸手踫一踫我面孔,爱怜地说:「我明天再来。」
我亲自开门,送他下去。
母亲甚不原谅我,在接著的一小时内。唠叨我不够温婉体贴,最后还叮嘱:「对文思要当心点。」
我微笑。
其实文思也并不是那么理想的人才。
七年前母亲会嫌他不是个专业人才,没有固定的收入,兼夹家底不明朗,可是现在,因觉得女儿如一件破货,心先虚了。
笔此特别重视文思,务求将我推销出去,放下心头一块大石,下半辈子能够无牵无挂。
我竟成为全人类的负累。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连母亲都叹口气,疲倦地说:「我老了,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