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鍥臂飲清血,牛羊持祭天。沒命成灰土,終不罷相憐。
如鉤新月,高掛漆黑穹廬。
幾片雲彩掩映在月色之上,襯得原就不瑩亮的月色更形隱晦。
一棟毫無裝飾的木屋,獨立于佔地廣闊的魏宅西南一隅。
推開木門,一屋子苦甘藥味撲鼻而來。
一盞燭光下,一名全身玄黑的男子痴痴地望著床上的女子。
他一動不動,像是千古矗立的石。
女子的呼吸微乎其微——枯槁面容像是離世已久。
一縷頑皮的風吹人屋內,燭火顫巍巍地搖動了兩下,打破了時空彷佛靜止的錯覺。
歐陽無忌輕喟了一聲,緊緊地捏住床上人兒枯瘦的手。
「柔兒,妳說要一起走的,但是現在的情況算什麼?」
他垂下肩,所有的疲憊在此時排山倒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