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还来不及发问时,蕙兰的眼光便已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不解的、茫然的,蕙兰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手腕上正密密麻麻的裹著白纱布,而且那纱布上还满是鲜红的血渍。
血渍?奇怪!怎么会有血渍呢?她明明就记得……记得她待在房里刺绣,然后接著的,是菊儿跑了进来,然后、然后就……
无声无息的,两行的清泪缓缓的滑下蕙兰的双颊。侧过头,望著爹爹那红肿的眼眶、那神情间的哀伤,轻轻的启开双唇,她悔恨交加的喊了声:「爹!」
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的,姚动知道,她终究是记起了所有的事。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宁愿兰儿忘了这一切。缓缓的伸出手来,颤抖的抚了抚兰儿的眉毛、眼楮和额前的刘海。如果当时他要再来迟了一些,那么他真的不敢想像……他几乎是差一点地就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