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手腕的伤口上,而模模糊糊的,她忍不住的想著:今后——她该怎么办?就算她熬得过今晚,那明天呢?明天——她该怎么办呢?这任谁都知道,除非是女子本身有什么说不得的隐疾,或者是做了些什么见不得的事,否则一个未出阁的好女孩,是绝对不可能教男方给退婚的。而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有什么脸见人?她还走得出这房门一步吗?
于是失神的望著眼前那幅掉落在地上的鸳鸯绣,蕙兰喃喃自语的低问:「狄扬,你可知道,对一个女子而言,‘名节’可是胜过‘生命’千倍的,怎么你真不知道吗?」
禁不住的,成串成串的泪珠儿纷纷的又滚落了下来,而捏紧了一对拳头,蕙兰更是忍不住的对著自己叫嚷:「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教我以后要怎么做人?还有什么脸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