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今跟了上去。
到了白先生的卧室,白先生转过身来,「先换件衣服吧。」
潘令只是看著他,不开口,也不动。
白先生叹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大家都说,你能预言,是不是?」
白先生想了一下,「不,我不能。」
「但你知道我父亲将死的事,所以上次才会让我喝茶,是不是?’他逼问。
「不,」白先生慢慢摇头,「请你喝茶,不是这个原因。」但是,他没否认他知道蓝景严将死。
潘今沉默片刻,「我爹他死了。」
本来,他是想向爹问清楚的,可是在爹的书房,他发现已经死去的爹,还有手上的这封信。
白先生也看到潘今手中捏得紧紧的信纸,那字已被雨水打花了。他再将目光迎向潘今空洞而茫然的眼,「你爹他,早已病得很重。」除了心病,这些年来,他的身体也已经被熬干骨血,能活到此时,已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