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静是白天难以领略的。
「我们必须转出这条街才能叫到车!」士怡说。
「这是条特殊的街,我很喜欢,」我说,「我叫它长街,漫步在这儿——很能令人发思古之幽情!」
「哇!你在做诗,」士怡笑了,「学化工的人怎么讲起话来也这么文绉绉的?」
「你学什么的?」我看他一眼。
「你一定想不到,法律!」他说,很淡漠。
「哦?」我的确是想不到,这样新潮如飞仔的人学法律?怎样的人才敢请他这样的律师?
「我是正式律师。」他笑得有丝自嘲,「从没上过一天班,没接过一件案子!」
「你有事务所吗?」我好奇极了。
「用不著吧?」他笑,「我在一位长辈律师事务所里挂个名,每天就游手好闲了。」
我耸耸肩,这也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