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一震,再一次抬头望她。
「我的离开——请不要怪我。」他终于说。
她心头巨震,他们——竟是心灵相通的,她是在怪他突然离开。思朗说得对,他们之间有很微妙的联系。
「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怪你。」她吸一口气。
「别骗我,我从你眼楮看得出。」他指著她。
「你曾经在我眼中看见过什?吗?」她反问。
他沉默一阵,然后点头。
「我曾看见,但不能肯定。」
「对自己没有信心?」她再问。
「对自己,对——你都没有信心。」他低声说。
「有原因的,是不是?」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又象石头般的坐著,沉思著。
「他们说你怪,我却觉得你心中有枷,你把自己捆得很死,却又向往闲云野鹤。于是你看来是个太不协调、太矛盾的怪人。」
他还是不动,也不知道他是否听见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