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万勿推辞!家母最是敬重饱学之士,知道今日若错过先生,事后必要责备云笙不知礼数!”宋华卓带着不容分说的热情,甚至伸出手臂,做出了一个极其自然而尊敬的“请”姿,“车就在门外候着!吴小姐也同去!家母久未见她,定也欢喜!”他目光扫向吴灼,临时抓了一个理由,“令仪方才听得入神,想必也有些不解之处吧?”
吴灼虽对两人的表现略显诧异,但她直觉宋华卓是要和沉墨舟有些更深的交流,便顺水推舟了一番:“沉先生,我还想着刚才那曲牌里的……”她顿了顿,仿佛在努力回忆一个词,“……‘羽调’是如何与‘商声’转承的!就请沉老师指点一二!”
晚宴设在宋府西厢的暖阁。窗外细雨沙沙,细密的雨帘隔绝了外界,暖阁内烛火摇曳,熏笼里银霜炭燃着幽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