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叫车子,然后在机场坐了一夜,第二天才飞纽约。」
刘芸会是这样冷酷绝情的人吗?或者是被他伤透了心?可是——可是卓尔竟觉得有点同情他,这——这是什么心理?明知错误在他;
「我在纽约只有一个朋友,往在皇后区,你知道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往家地区,我每天在街上游魂似的乱逛,我抬头望天,艳阳天下我看见的仍是一片灰黯,我以为此生再也没有希望,于是背起背包到欧洲流浪去了,在希腊住了三个月。」
「然后心里的伤痕就愈合了?」她用轻松的口吻说。
「针不刺自己的肉不觉得痛。」他摇摇头。「希腊对我来说还是一样,坐在木造码头上看天,天依然是黑沉沉的。我知道这样下去我非死不可,于是再图振作,回到美国工作。」
「直到现在?」她问。
「直到遇到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