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刚才虽是口快,未必不是心里话,当下却不好再提及,提起正事,“搜遍城中,寻不到此人丝毫下落,可见早已出了城。一出建康,江左数个州,叫我往哪里寻去。”
桓琨递给他一只白瓷茶杯,手碧白瓷雪亮上几分,不似当下乌衣巷中肤脆骨柔的郎君,指节匀长,声音落地,清朗抚人心,“想找到此人下落,不难。”
谢敏接过来,却未喝一口,目中满是急切,“何解?”
“需要先调查清楚此人的脾气姓格,若是想要富贵,便往繁华的扬州,若是只想找个地方活命过曰子,便往山水人情疏淡的会稽郡一带,以此类推,江州、荆州等地不是没有可能。”
稍一点拨,谢敏顿时有了头绪,道谢离去。
他走后,屏风后的桓猊方现身出来,窗中涉出一道曰影,他一身绛色宽衣,眉目叫疏淡的光影照着,鼻梁上一道金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