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病了,也憔悴了,在多重煎熬之中萌生了回美国的念头。恰好子襄十万火急来了信,询问她何以久不写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安雅哭了,拥著信纸哭得肝肠寸断。
一日,她起身,才踏出公寓,赫然看见赵斌扬叼了根烟,守候在门口。她心想,姑且不论其它,此人的耐性实在也很够,因而产生了不忍之心,于是向他说:
「有哪家餐厅还可以?我们去吧。」
赵斌扬喜出望外。踩熄香烟,吹著口哨,一个打恭作揖,高兴地和安雅一并离开。
安雅这一向病了,也苍白了许多,原本白的皮肤更加透了,彷佛要看见血管。赵斌扬小心地伺候著,心想:不知哪里飞来的鸿运,还是老天可怜见?「妳瘦了。」他说话有点娘娘腔,一片深情地望著她:「不过还是一样漂亮。」
安雅无奈地一笑,也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