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在我心里的地位突然降低,我说了许多敷衍的话。
是,秀琼很好。
是,护士会照顾你。
买一间房子吧,父母不需要你照顾,稍微尽点力就可以了,他们会原谅你的。
但是米雪儿弗赛永远不会知道,倒有一个人常常记得她,一个她未曾见过面的人。
她到了家,写了一封很恶毒的信给靖,痛骂他一顿,好叫他恨她,忘记她。
靖耸耸肩,「我才不上当呢,她是故意的。」
我倒不需要做那种事,他大概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懂什么。我自嘲的想,我每夜在想他,鬼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懂社么。把他想得坏一点没有什么不好,这可以使我觉得健康一点。
他懂什么。
于是我继续想,他懂什么,他连写信都不懂。
如果我等他写信来,我大概要死了,我不会给他地址。要找一个人太容易,我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人,说找不倒,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