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抱枕剩下属于他的那一个,孤零零地靠在沙发角落里;拖鞋剩下他的那一双,答答答地敲打著地板,没有回声;牙刷剩下他的那一支,插在他的漱口杯里,和他的毛巾形影相绰;打开的衣柜一半挂著他的那些衣服,一半空荡荡地摆著衣架。
深呼吸,他依稀可以闻到她的味道,更多的是地板清洁剂的芬芳——她临走之前彻底做了打扫,把属于她的所有印记全部擦干抹净。
她狠心得连一丝一毫的念想儿都不留给他,崔无上倒在双人床上,很意外枕头居然还剩下双数。枕头下面那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
他掀开枕头,不期然看见他摔碎的那些国际象棋里的皇后都被放在透明的玻璃罐里,四平八稳地躺在她曾睡过的地方,他转动著玻璃罐竟发现那里面好像有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