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很慷慨的男人。
花他的钱﹐我觉得很腐败﹐有时候﹐又觉得挺幸福。
政文比我大十年﹐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他觉得照顾我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而我﹐也曾经相信﹐爱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我有这个责任。
已经够幸福了﹐我不认为要结婚才够完美。
也许觉得太幸福了﹐所以我把头发变走。
第二天醒来﹐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一定是买电暖炉时跟你靠得太近﹐给你传染了。
没有任何亲密接触﹐连接吻都没有﹐竟然给你传染了﹐害得我躺在床上无法起来。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竟然是滤过性病毒。
下午四点半钟﹐惠绚打电话来催促我。
「你还没有起床吗﹖开幕酒会五点钟就开始了﹐大家都在等你。」
「我好像感冒。」我说。
「给杨政文传染的吗﹖」
「不﹐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