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敢这时点灯漏了马脚,手里始终攥着那绣了一半的鸳鸯蝴蝶。算计着也没有多少时辰便会天亮,就在小塌上的桌上一趴,将就着糊涂睡了过去。
东曦吐露,微暖透过窗纸映在她的脸上将她唤醒。她便就着光亮,将夜中做一半的帕子绣了个完整,放进余下的鞋面和手帕里。
动动僵硬酸胀的脖颈与手指,随着口中深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才清醒起来。
转身下地,解了官匹箱子的锁,拿出里面的绿皮包袱到桌上摊开。
绿皮包袱里是前几日就堆好的红粉堆花。这是城南绣庄老板上次就定好的堆花花样,给的价格虽不高,可也算是笔入账,定钱她都收了。
值点钱的,还是她桌上的那些。
这些东西每个是一个生动的小画卷,绝不雷同。
贵的就是这个巧思。
“手艺再精贵,不过是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