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已完全当他是朋友了。
「耐雪,你相信男孩子也造梦,也幻想吗?」他说。
「你吗?」她用手掠一掠头发,很美的一个姿势,又绝不做作,自然而潇洒。「男孩子梦也梦见事业,幻想——也是名成利就!」
「说得我又俗又铜臭,」他故意叹了一口气。「在你眼里我是这么差劲吗?」
「这那儿是差劲呢?难道男孩子也梦爱情?也幻想风花雪月?」
他思索了一阵,不,出了一会儿神。
「世界上没有人不梦想爱情,是不是?」他说。
她一窒,不敢再接腔。再说下去——她怕不可收拾。
「你一直在台湾念书,做事吗?」她聪明地转开话题。
他扬一扬右手,她看见一个设计精巧的戒指。
「我曾花了两年时间去买回这个戒指!」他说得幽默,也有一丝自嘲。
「美国?」她再问。不是关心,这个题目不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