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泳池里爬起来,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下了山,天空有一抹蓝紫色。我上楼洗澡换衣服,姊姊又说:「你简直晒得熟了。」我穿上牛仔裤,开电视,吃只果,不去理她。
「喂,」姊姊低声说:「我问了他要不要参加,他也说不。但是他拒绝得很客气,一点也不叫人难堪。」
我看姊姊一眼,「他是谁?」我问。
「唉呀,你这个人,就是爸爸的客人呀!」姊姊说。
「哦?」我仍然不感兴趣。
姊姊自己的客人到了,她再也没空跟我闲谈。
在七八点钟的时候,我接了一个长途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她在香港,叫我明天一早乘飞机回那边的家,看看该收拾什么东西,我很雀跃,她到底没忘掉我,妈妈还是妈妈。母亲接著说:「宋先生到了没有?是爸爸的朋友,叫他听听电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