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是很滑头的。
时钟滴答,时间过去。
姓陈的没有电话来。
我兴奋,一整天开朗又紧张,拟下了多条「采访问题」,写好了,又觉得多此一举,成功的访问,是双方不感觉在做访问,该如熟朋友谈天。我没有告诉老沈,怕他担心,我失败了,他的计划也告吹。说真的,我也不是没压力,当别人极度信任你时,是一个极大的压力。
九点。
一分也不差,我来到白府。
晕黄的路灯下,我按铃。
闸门开了,我把车子驶进去。
收起了那腐化的繁华,白府显示了另一面,优雅而宁静。
佣人领我到偏厅,转入另一个房间,四壁是书,水玲珑在书房与我见面。
入门口处,有花架,盛著一盆植物柔柔青腾垂下,像一把秀发,腾上小叶,是一片一片的心。
「她叫婴儿泪」。低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回头,呀!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