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到一家酒廊去喝爱尔兰咖啡,半边屋顶由玻璃盖成,往上看是深紫色天空与银盘大月亮,往下看,车如流水马如龙。
吉文想:就像香港。
才第二天就想家了。
「夜景很美。」她说。
「谢谢你与我同感。」
「我谢你才真。」
他又重新打量吉文,「要是我在街上看见你,一定钉你的稍,一边吹口哨。」值回票价,管它真情还是假意,耳朵受用。
难怪男士们喜欢寻找游伴,原来真是享受。
假如有足够的时间金钱,吉文也不介意时时出来同他们逛。
旁人说甚么,她才不管,因为她寂寞低落的时候,旁人也没有管。
「我要走了。」吉文说。
再坐下去,账单将会是天文数字,她不能叫他送钟数。
他没有勉强她,自袋中取出卡片,交在她手中,「甚么需要,找我。」
吉文莞尔,需要,说得真好。
她把卡片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