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厲心婕沒回家睡覺。
她與方雲杉通完電話後是有回家,但只是回家收拾了行李跟拿護照,之後便隨便找了一家三級旅館住下。她心想,既然說要跟彥子劃清界線,那她應該做得徹底一點;至少,在她看見他還未能露出不在意的笑臉前,她不想再見他。何況見了他又如何,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
一夜無眠。
在大床上輾轉反側一整夜,好不容易捱到天色泛白,拿出手機一看,才不過六點。
不過說也奇怪,明明心里這麼難過,她卻連一滴眼淚也掉不出來。她的心空空的,像突然被刨了一個大洞,里頭一點東西也沒有。
她從大床上坐起來,手捂著胸口。很難形容她此刻的感覺,像是有個很重要的東西,一下被人從她的身體切割開了,因為太突然,以至於她神經一下沒辦法反應,甚至連累、連困的感覺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