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抹嬌小身影,安靜地跪在城門邊,低垂著頭。
所有人皆視若無睹快步通過。
這回安蘭禧來到縣城,守門官一見是她,便連城門也不給她進。
她只能跪在城門外,忍受風雪侵襲,以她早已僵硬的手指,抓緊快被強風吹散的「賣身葬父」旗幟,那是她最後的法子,賣身為奴。
一旦入了奴籍,身份便比庶民低下,她那未曾謀面的夫婿,自然不可能紓尊降貴回頭認她。成為人家的丫環奴婢總強過出賣清白。
可那也得有人願意收容她才行。
她不知跪了多久,只依稀記得看了幾個日升日落,身軀已經疲累的無法動彈,如果就此沉沉睡去,也許不再有煩惱……
「哼,早要你賣你不賣,現在還不是得求人?」
數日來,第一個向她攀談的,竟是那無恥的當鋪朝奉。
「裝貞節烈女?告訴你,在這縣里,除了我,也沒人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