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来没停止过侮辱我,这是他表示友善的方式,我已经习惯,把人弄得啼笑皆非是他拿手好戏,同他在一起永不愁烦闷,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倒不一定是为他的钱,说是为了他的巧克力更能令人置信。
他再笑,用手拉我的面颊,「你蠢得人家卖掉你你还帮人数钱。」
「只是譬喻吧,没有人要卖我吧,」我不悦,「你别老吓我,我会多心。」
「你放心,陆宜,我断不会想害你。」他忽然说得很认真很认真。
结果晚上我们没出去。
他买一种瓜回来,冷藏之后让我吃。味道佳妙,我把脸全埋到瓜肉里去,看得他哈哈笑。他有一丝忧郁,「这种叫西瓜的东西不会绝种吧。」「这是西瓜?」我一证,「西瓜哪有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