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叫我在地下铁中钻进钻出,闲时送一本
画册给我,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他没把我当女人」。
「早知你艺术成那样,就不送你去欧洲。」母亲说.「人在欧洲就久了,男女不
分。」
我又叹气。
母亲问:「可是你喜不喜欢他呢?」
我看母亲一眼,「我想不承认这件事,但连自己都不相信。」
「承认什么?」
「喜欢他呀。」
「既然喜欢他,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母亲问。
「我喜欢他有什么用?这世界上有本事与可爱的男人不知有多少,他不爱我又有
什么用?」
「你就这样子听天由命?」母亲急问。
「自然罗,否则如何?我总不见得送他鲜花糖果将平治车开到他门口去接送他,
告诉他半年内我可储蓄到足够的钱结婚?」我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