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弟朝马见他精神委靡的样子,便拿了一瓶茅台邀他醉饮。
所谓一醉解千愁,对倪震东来说却是"一醉愁上愁"。回想起以前那娇媚可人、百依百顺的冬蕾,现在已是他人妇,当年与他热恋的情分如今已经烟消云散。
"朝马,我从来不曾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他喘出一口酒气,醉眼迷离的说:"原来是自己的老婆,现在却成为别人的枕边人,一想到这里我好恨……恨我自己。"
他低著头,十指扯著乱发,痛苦万分。"她打电话来,我没回;她找来领事馆我也知道,她寄来的信我叫人烧了,哈哈哈……我罪有应得,难怪她恨我。"
朝马听出他的笑声带著疯狂,抢过他又要一饮而尽的酒杯,安抚他说:"她恨你不是吗?表示她还爱你嘛。"
"她说不恨我了,那就是有恨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