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身冷汗醒来,她才想起,那人像新相识章忠信。把不用于的人扯入梦境,多么可笑唐突,幸亏对方不晓得。
在这种冰冷无助的时分,欣欣真希望有人来替她煮一锅粥。
她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看起床,看看钟,晚上八点半。
偏是不舒服,又有这么多事发生。
欣欣不敢再照镜子。
冲了杯牛肉汁,吃果酱面包,草拟辞职信。
第二天,马利又来追,欣欣虽好性子,也有点紧张,「看,到底是不想再见到我,抑或明天开完会我才准消失?」
「后者。」马利说。
欣欣了解她身受的压力,但不原谅她把压力动辄转嫁他人身上,并不算是英雄好汉。
热度褪得七七八八,欣欣把屋子略为收拾一下,张罗了一点吃的,刚坐下预备享用,电话又狠狠狂响,欣欣叹口气。
马利真有点提早更年期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