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我买了票子,约碧莉听音乐,她说:「星期三是我做头发的日子。」
我原本想叫她迟一日洗头,但想一想,随即说:「那么改天吧。」
「但你买了票子,」她抱怨,「买票子之前也不通知我一声,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自说自话。」
我只是笑,心里满不是滋味,她不但不迁就我,反而抢白我一场。
我把票子撕掉。
到周末,我明明无处可去,却憋著不提出要求。
星期五下午,碧莉自动问我,「我补了票子,听那场音乐会,你去不去?」
「我要洗头。」我说。
她哈哈笑,「真小器」她递给我一张纸。
我一看之下,是那两张撕破的入场券,被她用透明胶纸黏在一起,整整齐齐的贴在纸上。
我笑。
「去吧,好不好?」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