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混合了雨水,泥沙,被人踩得不成形,被脏水浸泡得肿胀的面包,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
他终于艰难地吞下了最后一口,拍拍手上的土,定定地看著我,忽然,深深地笑了。
那男孩,笑起来颊上有个深深的酒窝。
从那一刻起我不再有别的选择。
当时并不知道,只是喜欢与他在一起。放学时稍微晚走一会儿,同学们一哄而散,听见他的脚步声,沉静地靠近,抬头,相视而笑,然后并肩而行。我一路家事国事天下事,滔滔不绝。
喜欢一边说一边一根根扳他的手指:"我大姐叫叶朱,我二姐叫叶紫,嘿,大红大紫,可见我爸我妈的宏图大略,可是到了我,我叫叶青,我只是一片绿色的叶子……"他半天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听。
我又问他:"你的姓那么奇怪,多难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