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至,再难压抑,他不会讲婉转动听的甜言蜜语,嘴里对她说的话,全是出自他的真心。
汤沃雪无动于衷:“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哪有病人对大夫讲这种话的?”
戚归禾直愣愣地追问道:“我……我为何不能对你说这种话?你不爱听,以后我也不讲了。”
他目色中暗含光华,微有湿意,也不敢直面汤沃雪的迫视。他把头转向了另一侧,佯装出一副观赏雨景的模样。
大雨滚落屋檐,织成一道水帘,雨水如同颗颗粒粒的珍珠,泼洒在他的眼前与心间。
他记得延丘也下过几场暴雨。
某一年的仲夏时节,急风骤雨冲垮了汤沃雪的药圃。汤沃雪浑身被雨水淋透,仍然不辞辛苦地抢收药材。隔日一早,她照常去医馆坐诊疑难杂症。
她专精于医道,救治过无数病患,笃志而明理,坚强而自持。诗经有云:“温温恭人,惟德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