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瑶这才想起来:“当天夜里,戚归禾回来以后,只传召了几位医师,却没把汤沃雪叫过去。他说,谢云潇的情况比他危急……其实,谢云潇的伤势比他轻得多。”
杜兰泽沉默片刻,低叹道:“戚将军高义,舍己为人。”
华瑶伤势未愈,她的双腿双脚又酸又痛,站不了太久。她扶着木桌,缓缓落座:“雨停之后,羯人会继续修建长围,雍城会被他们封锁,药材、粮食全都运不进来,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兰泽,依你之见,朝廷会派出援军吗?”
杜兰泽牵住华瑶的手腕,指腹搭着她的脉搏。
杜兰泽久病成医,自然通晓病理。她一边为华瑶把脉,一边说:“您是公主,也是监军,您和众多兵将一起守城,敌军一旦攻破城门……”
杜兰泽的眼波盈盈有光,全然倾注在华瑶身上。
华瑶道:“我明白,兰泽,你有话直说,不必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