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凌乱的树影掩去自己的形踪,他的呼吸淹没在喇叭声中,终于听不见。
一棵高大的阿勃勒寂寥地垂下最后一串不合时令的黄花,退去彩妆的纤细身躯在风中颤抖,念愚穿过公园往另一条行道走去,街角那儿有一家明亮的药房。
有一件事是她不得不做的。
推开药房的玻璃门,门后的风铃声似丧钟。
瘪台后穿著白色制服的药剂师微笑著打招呼,她说明自己想要的东西,付过钱,要了一杯开水,在药剂师讶异的目光中,将药丸吞了下去,她不要给自己心软的机会。
今天是危险期,她不知道自己能拥有一个孩子的机会是多少二分之一?还是三分之一?如今只余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