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不能说心中无任何事物,却能真正的平静,真的,真正的平静。
每当他想起以玫,心中往往还是涌上一阵难言的情绪,他也思念,但——以玫能和子庄在一起幸福,他这一点点牺牲又算什么?
也许是超过了四十岁,得失心不再那么强烈,得固然是好,不得——也是命中注定,他不强求。
在报上看见以玫将和子庄合作的消息,他是高兴的,高兴之中难免一丝酸涩,以玫并非对他专心一意,她该算那种广东话说‘识捞’之人吧?
然后,他又看见以玫复出夜总会的事,他——当然不希望她这么做,然而以玫的事已与他无关,他的希望,他的同意与否对她根本不再重要。
清晨,他在田间阡陌中散了一会儿步,觉得热了才慢慢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