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转到菊新家附近,我刚抬头找门牌,一眼看到她身披斗篷站在那里等候。
心头一热,叫声「菊新」。
她奔过来,我下车,两人紧紧拥抱。
菊新激动异常,饮泣起来,我拍她的背脊。
「喂喂,在这种情况下,如有任何人要哭,那人应是我。」
我俩拉扯著上楼去。
以前一厅一房小住宅现在换了一千平方米的大公寓,露台对牢海,港口灯光灿烂。
一进门我便笑。「很发了点财的样子,来,让我看清楚你。」
菊新说:「老多了。」
是因为打扮的缘故,此刻她头发扎成一条马尾巴,脂粉不施,眼楮红肿,自然有
点憔悴。
「看,才两年而已,老什么……有没有添丁?咦,孩子呢?」
四处张望,这才发觉屋子里只有我同她。
「妳的先生呢?」孩子呢,佣人呢?
菊新不出声。
我实时明白了,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