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等真的面对那样的场景,有人愿意保护他了,用极微小的能力,紧紧护着他。
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酒香,裴司臣呼吸之间肺部的疼痛似乎都被这过分好闻的酒香冲淡了。
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裴司臣的脸还被顾远洲捧着,他嘴唇微动,低声道:“没事。”
甘甜的血腥气染上了一丝苦涩,顾远洲嗅着有点难受,身子又往前挪动了一下。手指松开抱着裴司臣的脸,向下搭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缓缓靠在上面,小黑屋没有一丝光亮,氧气稀薄,明知道是假的,顾远洲还是忍不住呼吸都放轻了。
顾远洲毛茸茸的脑袋小心地在裴司臣心口蹭了一下,轻的比风荡起的鹅毛都柔和。
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陪着还没有从回忆里抽身的裴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