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伯母应邀出来,她境况是大不如前了,仍然穿著旗袍套装,料子虽新净,但明显地款式与花样都已过时,手上好些首饰已经失踪,但她还一直笑。
「做人不能认真,做戏却一定要认真,」她说,「做人太苦,你们小孩子不懂得,做人实在太苦。」她仍旧笑著。
饼很久,她问:「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马大说:「哈拿想去瞧瞧殷若琴。」
「唉呀,你们如何直叫他名字?」李伯母说。
「费事扭扭捏捏,」我说,「又无法叫他爹。」
李伯母叹口气。
「去见他也是应该的,怕什么,怕他们吃掉你?哈拿,你也不是省油灯的。」李伯母朝我眨眨眼。
我们笑出来。
我已经决定去一次了。
「碧水路在郊外吧。」我问,「是背山面海的一条路,我可以自己开车去。」
「你呢,马大?」李伯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