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尹白只有两个烦恼,一:晚上不肯上床,二:早上起不了床。奇怪,都跟床有关系,弗洛伊德的信徒恐怕要想入非非。
清晨七时闹钟鬼叫的时候,开朗豁达的尹白开始辗转申吟,同本市其他十万名事业女性一样,喃喃咒骂春宵苦短,又得早朝。
尹白进浴室站在莲蓬头下开猛水冲走瞌睡虫,她母亲趁这个机会跟进来同她说话。
「尹白,下了班记得回来吃饭。」
「我知道,台青同她父母自台北来。」
「叫你把睡房腾出,用来安置台青,到现在还没有做。」
尹白用大毛巾擦干短发,「我没有时间。」
接著描一描眼楮,擦些口红,套上本季最新夏装。
「由我动手,不得埋怨。」
尹自问:「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不住酒店?」
「尹白,我不准你说这种缺乏人情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