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像在赌场摇骰子似的带几分亢奋和沉醉地晃动摇酒器,一整层的灯光浓雾般幽深而暧昧,人一走入其中,有被淹没的错觉。
谈照一行人是十点来的,现在不到两小时,大部分同伴在楼下蹦迪,还没尽兴。谈照却一整晚待在楼上,动都没动过。
身边有三个人陪他,其中一个正是今晚的寿星,叫李越,是他的发小,最好的朋友之一。
见谈照眼睛都快闭上了,李越推了推他:“哥,您不会真要在酒吧睡觉吧?”
“不然呢?”谈照打了个呵欠,一脸困倦,“本少爷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落地一口气都没喘上就被你们拉来庆生,快两天没睡了——”
“胡扯,”李越说,“你明明下午去剪头发,在理发店睡了俩小时。”
“哦,你管我。”谈照眼睛闭得紧,往沙发深处一靠,摆明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