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说,「客房已收拾好,房间温度调在七十八度,湿度六十二,免得又埋怨干燥过度,令你长发开叉。」
我说:「开叉就开叉,真还会留神老太婆的头发?」
弟弟问:「对了,老姐,你到底几岁了?」
我说:「今年九月就足三十六,老弟,我真的很老很老了,你试替我想想,一个女人三十六,老弟,」我浩叹,「怎么办呢?」
母亲啐我:「父母在,不言老。」
弟弟说:「别把自己当女人,一个三十六岁的人仍是很年轻的。你心情似不太好呢?跟姊夫闹别扭?」。
我说:「提他作甚?」
「他怎么了?」母亲急问。
「还不见老样子,人家是真正的大情人,身边围满女人,夜夜笙歌。」想到他那笔账,叫人心灰意冷。
妈妈问:「可是他要同你离婚?有外遇?」
「是我想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