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种安安静静,状似约会的对坐,却还是第一次。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多荒谬。
陈绵绵垂眼,停住发散的想法,盯着咖啡上的漂亮拉花,率先开口。
“有什么事吗?”
声音很轻,疏离,礼貌,而又没有情绪。
对面的人顿了几秒,搭在深色木桌上的双手指节轻轻动了一下,像是一种近乡情怯般的游移。
情绪与话都满怀,但迟迟说不出口。
陈绵绵也不催他,她很平静地望着他,等待着这次谈话过去。
好像她并不在意他要说什么,或好或坏,或有关或无关,她全都不在意,只是迫于方才的形势,才例行公事般答应这场约会。
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头升起,跟方才看见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一样。
很难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微弱,却绵长,像是有人堵住了心口,无法呼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