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烦,回来快两个月了,一事无成,这一向不知为何早把姑妈交代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对钟临轩的反感并未消逝,当年他出卖父亲,致使她家破人亡,这个怨恨岂是容易消除的?但是,又该如何做呢?钟家目前的财力雄厚,营运正常,而且有愈来愈庞大之势,凭我一个余安雅能动得了它吗?
可能吗?--可能的,可能的,她的心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而随著那声音,她的脑里浮现了钟威的影子。她狠命地咬一下自己的嘴唇,怨恨像小虫一样爬满了她整个心,她想著钟临轩今天所有的一切无非是踩著父亲与母亲的尸骨而来;也想起姑妈说的不择手段的话语,暗暗在心里立定了方向。彷如一只灯蛾般,她预备向灯火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