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世,事隔良久,我才辗转得到消息。」
残忍的婶婶得意非凡地把我拉至一旁,留神地盯著我表情,告诉我:「你妈死了,死在外国,那男人抛弃她,听说她是吃了药死的。」
她们恨她,也连带恨她的女儿,没有几个成年人,会得顾住儿童弱小的心灵。
我再小也知道这些大人的意图。只是淡淡地。
她们诧异,又说:「这孩子,倒是真像她母亲,全无亲情,只有自己,没有别人,听见妈死了,一滴眼泪也没流。」
连带我也恨母亲,因为她不争气,连累我折堕,抬不起头来。
在心底下,很深很深的一角,婶母们妒忌母亲有私奔的机会。到底是难得的,有男人肯诱她走,结局如何,已不重要。总比她们好,叔伯一直把妻子当旧家私,任由发霉变型,他们用不著,由得她们丢在那里随岁月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