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朝夕相处了二十一年,她却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这个最亲近的人。
有时候真不明白父亲在想些什么。
他的话语是钝刀,他的笑容是棉花,不断刺痛、伤害着,又将所有的埋怨吞噬,最后只余温情。
“吃饭。”商长柏先退让一步,把餐盘朝女儿的方向推了推。
空荡的客厅,只有父女两人在安静用餐。他看了眼时间,打开电视,期望用热闹喜庆的春晚驱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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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商枝正式步入实习生活——其实也不是很正式,她申请的自主联系实习单位,实际上就在自家公司挂名风险分析师。
能够宅在家里写书,是她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比起原本就不喜欢的保险学专业,文学创作显然更适合她。
某天,商枝正在桌前梳理书稿,忽而门铃声响,走到门前一看,是抱着纸箱的快递员。